38、其人似谜

 

沈夺似是极为激动,激情过后,伏在飞锋身上喘息不已,也不顾飞锋的双腿仍然被他压制在胸前,极不舒服。

待沈夺呼吸渐平,飞锋也才觉得周身的疼痛缓过来些,双腿被压制得有些麻木,无意识地动了一下。

这一动,牵扯到体内含着的那根性器,只是一刹那,那东西竟又胀大起来。

飞锋一惊,就听沈夺低低喘了一声,凑到他耳边喷了一口热气,低声道:“再来。”说罢就张口衔住他的耳朵。

飞锋被这股热气弄得十分难受,微微侧头,想要躲开他,沈夺十分不满,竟张口在他耳廓上咬了下去。

他用力并不特别大,但飞锋猝不及防,还是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一下。沈夺似乎觉得有趣,竟然顺着飞锋脖颈的曲线,一路向下咬啮。

飞锋只觉得自己身体包含着的东西,随着他的咬啮不断变得更加粗大,沈夺呼吸也渐渐加重,知道又是一场折磨,心中叹息一声,合上双眼。

沈夺的啃咬已经来到肩膀,却忽然停住,牙齿离开了飞锋肌肤,许久没有动静。

飞锋诧异之下,睁开眼睛看向沈夺,沈夺却忽地伸手盖住他的眼睛,又是沉默片刻,竟从他体内慢慢退出。

接着,沈夺便从他双眼上拿开手,起身整理自己的衣物,飞锋抬眼看时,只看到他一个背影。

飞锋又惊又疑,不知自己肩膀上有什么东西竟阻止沈夺向自己报复,扭头去看时,那里赫然是一个早已结痂的巨大咬痕,正是自己之前受了慕容羡蒙蔽,去取童女莲花时被那药人所咬。那药人被陈妙佛豢养改造,牙尖齿利,下颌骨极宽,留下的咬痕简直像是被野兽撕咬而成。

他一怔之下,又抬头去看沈夺。心中暗自揣测,难道他是想起我为他冒险,便心软了?想完自己也觉得好笑:他取童女莲花回来便知道沈夺被抓,两人根本未作交流,沈夺又从哪里知道自己是怎样受伤?更何况他这几日言谈举止,显然恨自己极深,刚才两人身体交缠,明显能觉出他的恶意,就算知道自己怎样受伤,又怎么会因此半途生生止住欲望?

他正疑惑,沈夺已经转过身来,见飞锋竟然直视着他,双目一寒,手在空中一抓,将地上披风凌空捡起,扔在飞锋身上,冷冷道:“穿上,我回去还有事。”

那件披风刚才已经被沈夺撕坏,只能勉强蔽体,飞锋忍着剧痛和身体的不适,慢慢将它披好。动作之间,便觉身体后面有温热的液体慢慢流出,顺着大腿蜿蜒流下,更是难堪无比。

他动作很慢,沈夺却并未出言催促。飞锋终于整理好,抬眼看他时,见他侧着脸看着别的方向,眉头紧锁,露出烦躁而严肃的表情,身形修长挺拔,下身却鼓起一块,袍服根本无法遮掩。

飞锋转开眼神,又是窘迫,又是疑惑,一个念头不受控制地涌上心头:坚强又脆弱的沈公子不是沈夺,冷酷残忍的燕子楼和葬堂主人也不全是沈夺,可沈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,他似乎从不知道。

二人回去之时,沈夺仍是把飞锋扛在肩上。飞锋身下剧痛,被他这样扛着十分不适,但是比起被扔在地上做那件事,现在的不适尚在忍受范围之内。

沈夺脚程极快,不消一会儿,就回到薛天尧院中,将飞锋放下。

飞锋被他扛了许久,血流不畅,踉跄了几步才站住。

薛天尧所住院落修在山巅之上,取的便是这巅峰之意,因此视野极佳,整座山的情况全都收在眼中。飞锋站稳,四面望去,不由十分惊讶。沈夺带他出去之时已是入夜时分,二人在外折腾颇久,现在正是三更半夜,但却见血衣派中满山灯火通明,直让天上星斗也黯淡三分,灯火之中,隐约可见人影穿梭不休。

沈夺说回来有事,他还疑惑不解,原来他还真的有事。飞锋想到此节,忽地又想起一事,眼光不由自主就向沈夺下身瞄去。

想来是已经过了一段时间,沈夺那处已经平复下去。不能看他出丑,飞锋略略有些失望,再抬头时,却见沈夺正冷冷瞪着他,飞锋也不回避,挑衅般地看回去。

沈夺正神色不豫,一个黑衣人匆匆过来,似是忌惮地看了飞锋一眼,凑在沈夺耳边说了点什么。飞锋看这人身形,正是冥部的首领邵介子。

葬堂冥部的杀手打扮都如出一辙,面容又被黑纱覆上,别说江湖上被他们结果的人不晓得他们的长相,只怕他们彼此也都不认识。飞锋之前就曾揣测他们必有什么辨别身份的特殊方法,观察许久也没有收获。现在眼前又有一个,不由就开始观察他的着装。

正看着,就听沈夺冷冷开口,却是在对邵介子发火:“这也要来问我?”

邵介子为人颇有点一板一眼,比不上徐战的见风使舵,这新主人喜怒无常,他应付起来本就吃力,此时见他不悦,大为惶恐,忙躬身行礼道:“主人息怒,这次我们千里奔袭,所来的冥部部众和飞卫都是杀手,除了杀人本就一无所长,洒扫置办诸事,确实强人所难,就连属下……也感觉力有不逮,因此这两日颇多差池,还望主人体恤。”

飞锋听他这番话,简直就是直接指责沈夺强人所难、不体恤部属。心道,这姓邵的这么不会说话,还能做到冥部首领,定然武功极高,可惜武功再高,惹了沈夺生气,只怕下场比李麟还惨。

出乎他意料的是,沈夺竟然并未动怒,冰冷的神色也缓和了些,道:“我倒忘了,徐战被我罚着看管慕容羡,单你一人指挥冥部和飞卫。他们首次联手,彼此并不熟悉,时间又紧,你力有不逮也是在所难免。也罢,我随你去看吧。”

邵介子再次行礼,恭敬道:“主人请。”听他声音,竟是大为感佩。

飞锋只道沈夺霸道跋扈,为人冷酷,不料想他御下之时竟然宽严有度,不由又看了他一眼。

沈夺却并未看他,只是指着他的方向吩咐旁边另一个黑衣人道:“带他进屋,明日一早和我同车出发。”

转身和邵介子走了两步,又站住了,并未回身,声音毫无情绪地继续吩咐:“打水给他洗浴。”

说罢再不停留,和邵介子远远走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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