74、欺人太甚

他嘴里问着“怎么样”,仿佛在征询飞锋的意见,一只手却早已不由分说摸到飞锋腰上。

刚才两人打斗许久,飞锋早已衣衫不整,沈夺的手很容易便探进去,在他腰腹部摩挲两下,就要接着向下摸去。

飞锋胸膛剧烈起伏,暂缓了挣动,一边暗暗蓄力,一边怀疑地看着沈夺。

他和沈夺认识时间虽短,却接连上了两次大当。又曾目睹他行事,知道此人心机深沉、为人霸道,此时便是被这人叫上几个水卫压制住都在意料之内,却不料他居然说出什么做一次便不用受蚕毒之痛的话,让飞锋更是又疑惑又警惕。

他躺着没动,沈夺那只手便摸得十分顺利,轻松地解了他的腰带,就将他裤子剥了下去。

此地寒冷,飞锋早换了靴子,靴筒甚高,直到他小腿中间。沈夺剥衣大计进行到此,便遇到困境,先是想要脱掉他的靴子,粗暴地解开了几道牛皮带子,都已经脱掉了他左脚的靴子和左边的裤管,居然急不可待地啧了一声,不再管他右边的靴子,将飞锋两腿并起,按住他膝弯用力一压,就凑了上去。

飞锋只觉得几乎要被他对折起来,两腿之间一热,竟是沈夺胯下巨物挤进来了。

便听沈夺声音低低哑哑,道:“果然……”果然什么,他并不说,一手支在飞锋身旁,一手紧揽着他双膝,让他两条大腿紧密并拢,腰部挺动,那巨物竟在飞锋腿间进出起来。

飞锋闭着眼睛深深呼吸几次才睁开,一睁眼就看见自己身体随着沈夺动作颤动不休,两条腿也不停颠动,裤子还缠在右脚上,也随之不断摇晃。

飞锋右手抬起,去解他靴子上的牛皮带子。

他身体随着沈夺的动作也在不由自主地动作,很是费了一些力气,他才解开了靴子,捏紧靴帮一用力,咚的一声,靴子便掉在马车中。

他不看沈夺,也能感觉到沈夺一双凤眸如燃烧一般盯着他,动作幅度也突然变大。

飞锋深吸口气,将缠在右腿上的衣物慢慢解下,丢在座位下面,右腿一抬,竟然是挣开沈夺束缚,要架在他肩膀上的姿势。

沈夺眼神一下变得更深更黑,揽着飞锋膝盖的手臂一下松开,向前伸出,摸到飞锋脸上。

飞锋这才抬眼看他,冷冷一笑。沈夺一顿,没来得及反应之际,飞锋两条大腿已经将他脖颈夹在中间,腰间用力,双腿就是一剪!

沈夺猝不及防,闷哼一声,便被他借势大力甩开,身体失去平衡,砰的一声摔在车中。飞锋双腿还架在他肩上,跟着摔了下来,却是早有准备,只趔趄了一下就站起来,却因为力竭而沉重地坐回座位上。

沈夺勃然大怒,捂着脖子迅速坐起,一边怒叱道:“你居然真要杀我?!”

他不知是情欲未消,还是被飞锋伤了喉咙,这句话竟又嘶哑又凶狠,大有威胁之意。

飞锋靠在车壁上,眼神微垂看着他,苦笑一声,道:“我真要杀你,你颈骨已经折了。”

沈夺显然知道他说的是真话,眉头皱起,双眸之中宛如结了一层寒冰,冷声道:“你真有胆。”

飞锋毫不回避他的眼神,也盯回去道:“沈夺,我忍过你很多事,但你要是……欺人太甚,我想杀你,也总有办法。大不了……我随后自戕,就当向子平和师父赔罪。”

沈夺脸色极为不善,盯着他看了一会儿,冷冷点了点头道:“好,你好得很。”

说罢便站起身,动作粗鲁地整理了身上衣服,将之前脱在地上的大氅拿起披在身上,掀开车帘便走了出去。

飞锋先听他说了一句“马上出发”,似乎还带着怒气,然后声音才缓和一点,平稳地说:“让十一来我车里伺候。”

马车很快动起来,飞锋又坐了一会儿,才又有了些力气,一件一件将衣服穿回身上。

他要挟成功,说退沈夺,本应该高兴的。此时他深陷敌手,师父行踪不明,霜河君不知能不能信任,也本该十分烦躁的。马上他们要去找五色蚕,蚕毒之痛不知何如,取血制药也不知有无风险,他其实也该忧心忡忡的。

但他只觉得十分疲累,这是一种星夜兼程去寻觅童女莲花,与薛天尧一番恶斗,或者连夜带着沈夺逃离佥山的时候也没有的疲累。

他本来心性坚定刚强,可现在,在这北方之北的不知名山路之上,一辆小小的马车之中,他只觉得心中无限空茫,不知所生为何,所来为何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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